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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改變氣候訴訟格局的秘魯農場主

莫妮卡·費里亞-丁塔

氣候之家新聞網站

2025年5月27日

一項開創性的訴訟（裁決現已到期）開創了全球先例，試圖讓一家化石公司對其在加速冰川融化中所起的作用負責。

2022年5月23日，41歲的索爾·盧西亞諾·柳亞站在帕爾卡科查湖前，指著秘魯安第斯山脈布蘭卡山脈的帕爾卡拉朱冰川。（照片：湯森路透基金會/Dan Collyns通過Reuters Connect）

莫尼卡·費里亞-廷塔是英格蘭和威爾士律師協會的大律師，也是在英國和國際法院的環境和氣候變化訴訟中的主要倡導者。

秘魯山脈布蘭卡山脈的冰川融化與德國化石燃料巨頭萊茵集團有什么關系？這個答案可能會對氣候訴訟在應對氣候危機中的作用產生深遠的影響。

索爾·盧西亞諾·柳亞是來自秘魯安第斯山脈山腳下城市瓦拉斯的農場主。他和其他120,000名當地居民一直生活在危險中。氣候變化導致冰川融化導致他們家上方的帕爾卡科查湖水位上升。

1941年，一大塊冰川落入湖中。由此產生的雪崩奪走了1,800至7,000人的生命。秘魯災害管理機構警告說，洪水隨時可能發生。

德國法院將于本周對一起開創性的訴訟作出裁決，該訴訟已經為企業氣候責任開創了全球先例，它試圖讓萊茵集團對其在威脅柳亞家鄉瓦拉斯的冰川加速融化中的作用負責。

化石燃料公司的責任

科學研究將萊茵集團的排放與冰川融化聯系起來，這增加了城市上游迅速擴大的冰川湖引發災難性洪水的風險。

在2015年對萊茵集團提起訴訟，要求支付防止未來洪水所需的部分費用后，哈姆的一家上訴法院于2017年裁定該案可以受理。這是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決定。

原則上，這意味著萊茵集團可能需要承擔一部分氣候變化損害賠償責任，從而開創了化石燃料公司可以在法庭上承擔此類損害賠償責任的歷史先例。

萊茵集團現在正在逐步淘汰其燃煤發電廠，作為到2040年實現凈零排放的努力的一部分，并認為不能讓單個二氧化碳排放者對全球變暖負責。“如果德國法律存在這樣的索賠，也有可能讓每個駕駛者都承擔責任，”它在最近關于此案的聲明中說——法官在3月份的開場白中特意駁回了這一說法。

防止洪水風險

鑒于此案對氣候訴訟的重要性，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密切關注它。2017年的裁決已經改變了要求主要排放國對其造成的危害負責的局面。

今年3月的最后一輪聽證會側重于原告財產面臨洪水風險的科學證據。法院面臨的一個關鍵問題是柳亞的家和家人處于危險的程度。他的訴訟認為，鑒于萊茵集團在推動氣候影響危及其社區方面的作用，萊茵集團應該為保護措施做出應有的貢獻。

在聽證會上，代表原告的科學家對法院指定的專家報告的關鍵發現提出了質疑，強調了關鍵的“盲點”。他們認為，該報告嚴重低估了永久凍土融化引發落石的風險，并且未能充分考慮氣候變化的加速影響。原告的法律團隊警告說，瓦拉斯的洪水風險遠高于承認的水平，并敦促法院采取相應行動。

現在，正在等待這一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案件的最終裁決，這可能會強化其對未來氣候損害賠償訴訟的重要性。

跨界危害

雖然氣候訴訟是一個相對較新的法律領域，但柳亞案的基礎已有近90年的歷史。“跨界傷害”，或不受地理邊界限制的傷害，是將源自一個國家的污染與其對另一個國家財產的影響聯系起來的概念。

這個概念是在1938年的特雷爾冶煉廠案中引入的，有史以來第一次，一方對由風從私營工廠帶到另一個國家的煙霧造成的損害負責。它確立了跨界危害和污染者付費的原則。

柳亞的案件是第一個在氣候變化背景下應用這一原則的案件，使其成為氣候訴訟史上的決定性時刻。

萊茵集團在其辯護中表示，它不能為向德國人民提供電力負責，這是一項合法的行為。但德國的法院認為，如果你知道這種有害影響，你就要被追究責任，而且自1958年以來，一個最優秀的觀察者已經預見到，增加C02排放將導致全球變暖。

“大衛對歌利亞”

在與柳亞的律師交談時，羅達·維爾海因律師將案件的“大衛與歌利亞”的性質置于焦點。由于萊茵集團擁有大量的訴訟資源，該公司已著手將案件解構到一個痛苦的細化水平。“細節致死”是維爾海因對我說的。

這種不對稱的動態是氣候訴訟案件的典型特征。然而，盡管柳亞和支持他的人面臨不利條件，但2017年已經開創的先例永遠改變了法律格局。

迄今為止，已有68起訴訟提起，尋求對氣候變化影響的經濟補救。化石燃料行業，包括石油和天然氣巨頭埃克森美孚、殼牌、雪佛龍、康菲石油和英國石油公司，一直是其中54%的目標。

無論柳亞的案件結果如何，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企業問責的新時代，在這個時代，對環境造成嚴重危害的主要污染者無法再逃避法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