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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洋無法呼吸時，就需要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弗雷德·博爾茨/杰弗里·格里芬

Mongabay網站

2025年6月b9日

阿曼戴馬尼亞特群島珊瑚礁中的海鰻。圖片由沃倫·巴弗斯托克/海洋影像庫提供

“即使我們看不到，海洋也在告訴我們它已無法呼吸。現在是傾聽和行動的時候了，”本周全球領導人和變革者齊聚一堂參加聯合國海洋會議之際，一篇新的專欄文章指出。

當部分海洋的氧氣水平因陸地污染而下降到危險的低水平時，就會出現缺氧的“死區”，海洋生物無法再繁衍生息，從而導致生態系統和漁業崩潰。

在過去的50年里，這些區域的面積擴大了相當于歐盟的面積，但全球環境基金的清潔與健康海洋綜合計劃旨在應對這一被忽視但不斷擴大的威脅。

這篇文章是一篇評論。所表達的觀點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是Mongabay的觀點。

當野火肆虐大地時，煙霧彌漫我們的天空，讓我們的肺部窒息。它成為頭條新聞，觸發了緊急措施，社區團結起來做出回應。我們采取了行動是因為我們能看到、聞到、感覺得到。

但在海洋表面之下，另一場危機正在悄無聲息地展開。當我們的海洋——地球上的藍肺——難以呼吸時會發生什么？

隨著全球領導人和變革者齊聚一堂參加聯合國海洋會議，我們必須面對一個日益嚴重但經常被忽視的威脅：海洋缺氧。當海洋部分地區的氧氣含量下降到危險的低水平時，它們就會形成缺氧的“死區”，海洋生物再也無法繁衍生息。

在過去的50年里，公海中的死區和低氧區域增加了450萬平方公里——相當于歐盟的面積——沒有氧氣的區域面積增加了四倍多。在沿海地區，1960年代只有10個記錄在案的死區;今天，已有500多個沿海地點報告了缺氧。

澳大利亞海岸附近的座頭鯨。圖片由艾米莉·萊德威奇/海洋影像庫提供。

在肥料的使用變得普遍之前，死區幾乎完全未知。盡管農業產量大幅提高，但它引發了一場連鎖反應，蔓延到了海洋深處。當農業、城市徑流和工業廢料中過剩的營養物質（如氮和磷）沖入河流和沿海水域時，它們會引發大規模藻類繁殖，阻擋陽光并耗盡海表下的氧氣。

水下生物需要氧氣才能生存。當海洋部分的氧氣減少時，魚類和海洋物種就會死亡或遷徙，留下死區。海洋缺氧已經將金槍魚和鯊魚（支撐著寶貴市場和生態系統的敏感物種）推向了更小的富氧區域。

為什么這對我們所有人都很重要？因為海洋的福祉就是我們的福祉。據估計，海洋為全球經濟貢獻了2.5萬億美元，各大洲的數十億人都依賴沿海生態系統來維持生計。隨著缺氧的蔓延和死區的擴大，魚類種群的減少和漁獲量的減少使沿海生計和當地飲食面臨風險。

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警告說，隨著死區數量的增加，預計漁業捕撈量將下降。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國家的婦女占漁業和水產養殖勞動力的一半，受到的影響尤其嚴重。小規模漁業的加工和營銷工作通常是兼職的，不穩定，并且主要雇用女性。當魚類數量減少和沿海生態系統受到影響時，這些工作通常是最先消失的。

雖然需要更多的研究來了解長期影響，但警告信號已經出現，不作為的代價每年都在增加。如果目前的趨勢繼續下去，人類活動可能會推動海洋走向大范圍的氧氣流失，這與過去大規模滅絕事件中缺氧的海洋和溫暖的氣候相呼應。

威脅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在不斷推進，但我們的應對措施也是如此。全球環境基金的清潔與健康海洋綜合計劃是解決陸地營養物污染和恢復海洋氧氣平衡的最雄心勃勃的全球努力之一。我們的倡議由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與合作伙伴共同牽頭，擁有1.12億美元的贈款資金和7.5億美元的聯合融資，針對從孟加拉灣到加勒比海的10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大型海洋生態系統。該計劃的重點是通過政策改革、投資和基于自然的解決方案，從源頭上遏制營養物污染——農場、城市和工業。

地圖顯示了人為營養物質加劇或導致氧氣下降至小于2mg/L的沿海地點（紅點），以及300米深處的海洋最低氧氣區（藍色陰影區域）。圖片由布萊特堡等人提供，2018年。

清潔與健康海洋綜合計劃正在投資于整個變革鏈。該計劃將提高公眾對海洋缺氧的理解，并建立政治意愿，為遏制內陸污染進行必要的改革。它將加強海洋缺氧的科學、研究和知識庫，以便政策制定者和社區能夠采取循證行動，為人類和地球做出合理的投資。該計劃將支持監測、早期預警系統和包容性決策，以幫助各國將知識轉化為行動。

最重要的是，該計劃使14個國家/地區的社區和政府能夠跨越國界、跨越淡水和海洋生態系統共同努力，以實現系統性變革。從畜牧場到廢水處理廠，從肥料政策到基礎設施投資，該計劃以最具影響力的當地地點和部門為目標，以促進全球巨變。通過恢復沿海生態系統和保護生計，尤其是脆弱社區的生計，該計劃有助于為我們所有人建立一個更健康的海洋和更有韌性的未來。

即使我們看不到它，海洋也在告訴我們它無法呼吸。現在是傾聽和行動的時候了。2022年聯合國海洋會議結束時呼吁采取更雄心勃勃的行動來改善海洋及其生態系統的健康、生產力、可持續利用和復原力。清潔與健康海洋綜合計劃是對這一號召的回應，將急需的投資引導到遏制沿海污染的當地解決方案中。

聯合國海洋會議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可以提高海洋行動的雄心，并確定加快海洋行動的途徑。加入我們，擴大農業糧食體系解決方案，修復我們與自然的關系，保護生物多樣性，確保現在和未來的海洋繁榮。

現在是我們向海洋重新注入活力的時候了。

弗雷德·博爾茨是全球環境基金的項目負責人，杰弗里·格里芬是全球環境基金在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的執行協調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