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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發現，大流行時期象牙和穿山甲的大規模販運持續低迷

斯波爾蒂·拉曼

MONGABAY網站

2025年6月17日

白腹穿山甲（Phataginus tricuspis），加蓬。圖片來源：Bureaubenjamin viaiNaturalist(CC BY-NC 4.0

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最近的一份報告使用緝私數據分析了過去十年來非洲象牙和穿山甲鱗片走私的趨勢，發現COVID-19大流行顯著擾亂了非法貿易，大流行后報告的重大緝獲量較少。

該報告將這種下降歸因于大流行導致的封鎖，加強執法和情報收集，成功起訴，以及象牙和穿山甲鱗片價格下降。

雖然尼日利亞一直是這兩種商品的主要出口中心，但報告發現，販運熱點正在轉移到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等其他國家，這些國家歷來是犀牛角貿易的中心。

報告建議非洲國家加強執法和情報收集，打擊犯罪網絡的最高層，并促進各國和其他組織之間在打擊販運問題上進行更好的合作。

最近的一份報告調查了過去十年中穿山甲鱗片和象牙的緝獲量，發現在COVID-19大流行之后急劇下降。利用媒體報道、公開文件、刑事情報和調查的數據，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分析人員發現，當局在2015年至2024年間查獲了370多噸穿山甲鱗片和193噸象牙。

緝獲量在2015年開始上升，在2019年達到頂峰，然后在2020年急劇下降。該報告發現，大流行對貿易和旅行的干擾，以及基于情報的執法力度的增加，促使了這種下降。大流行后，隨著各國加強執法和情報收集，貿易繼續下降。

“該報告的動機是需要提供最新的調查結果，并對圍繞象牙和穿山甲規模販運的不斷演變的犯罪動態進行現狀評估。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執行董事奧莉維亞·斯瓦克-戈德曼通過電子郵件告訴Mongabay。“從我們的調查中，我們知道自上次報告以來發生了一些重大變化。因此，發布最新分析并強調這些變化是及時的。”

穿山甲鱗片充當盔甲來保護它們的身體。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報告估計，過去十年中緝獲的370噸穿山甲鱗片來自10萬到100萬只穿山甲。圖片來源：流通訊通過維基共享資源（CC BY 2.0）提供。

傳統醫學中使用的穿山甲鱗片在東亞需求量很大。在過去十年中，隨著亞洲穿山甲數量的急劇下降，販運者越來越多地從非洲采購鱗片。今天，所有8種穿山甲都面臨滅絕的威脅，其中6種在IUCN紅色名錄上被列為瀕危或極度瀕危。盡管所有穿山甲物種的國際商業貿易都被CITES禁止，但它們仍然是地球上被販運最多的哺乳動物。

根據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報告，2015年，當局緝獲的象牙數量是穿山甲鱗片的兩倍。象牙緝獲量先是略有下降，然后在2019年飆升，當年緝獲了40多噸，然后在2020年下降到不到10噸。與此同時，穿山甲緝獲量開始飆升，在2019年達到近100公噸的歷史最高水平，然后在2020年下降到20公噸左右。

“販運量之所以下降，可能是因為種群數量急劇下降，”蘇珊·利伯曼說，她在了解國際野生動植物貿易方面擁有超過30年的經驗，現在在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工作。“特別是對于穿山甲，我們沒有很多關于它們種群的好科學，因為它們非常神秘。他們很難監控。”利伯曼沒有參與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報告的制作。

COVID-19大流行是一個“轉折點”

當COVID-19大流行在2020年襲來時，封鎖、旅行限制和關閉邊境擾亂了世界供應鏈，包括野生動物販運。報告指出，大流行導致的旅行限制阻止了亞洲犯罪頭子訪問他們的非洲供應商，這顛覆了供應網絡。斯瓦克-戈德曼稱這是販運故事的“轉折點”，與2019年的峰值相比，穿山甲規模緝獲量下降了75%，象牙下降了94%。

該報告發現，大流行期間緝獲量的下降仍在繼續，與大流行前水平相比，大流行后的多噸緝獲量下降了55%。2024年，大型穿山甲緝獲量比2019年峰值低84%。該報告將這種持

喀麥隆于2017年2月17日焚燒了大約3噸沒收的穿山甲鱗片。圖片來源：Kenneth Cameron/USFWS(CC BY 2.0)。

續減少歸因于尼日利亞和中國等熱點地區更有力、更有針對性的執法，這導致了大量逮捕、起訴和對販運者風險的日益感知。

例如，尼日利亞在2022年制定了一項打擊野生動物犯罪的五年國家戰略，旨在加強法律框架，加強能力建設，提高對野生動物犯罪的認識，并為更有可能參與野生動物犯罪的社區提供替代生計。尼日利亞當局還與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和環境調查局等組織合作，進行情報收集和知識共享。

“調查表明，恐懼和不信任已經在販運網絡中占據了主導地位，特別是在供應方面，”斯瓦克-戈德曼談到緝獲量的下降，并補充說，這導致了“非洲供應商和亞洲買家之間的僵持局面，使其難以控制恢復大流行前的水平。”

盡管報告發現緝獲量和頻率都有所下降，但這并不一定意味著販運也有所下降。緝獲量只占已發現的持續非法貿易的一小部分；因此，緝獲頻率的下降可能意味著販運活動減少，或者意味著販運者正在設法避免被抓，例如，通過使用更復雜的隱藏方法或利用腐敗。

"[穿山甲鱗片]的持續儲存的發現，特別是在非洲的發現，表明需求仍然存在，販運網絡可能正在適應不斷變化的條件，"斯瓦克-戈德曼說。

環境調查局的穿山甲活動家艾琳·莊Erin Chong說，環境調查局的穿山甲活動家沒有參與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報告，引用環境調查局的情報，販運者正在適應與大流行相關的干擾。“目前庫存更多，他們目前實際上并沒有運輸或出售它們，”她說。但他們仍在收集它們。

穿山甲鱗片被販賣到亞洲，但在西非和中非的許多地方也有人食用。圖片由Eric Freyssinge通過維基共享資源提供。(CC BY-SA 4.0)

“這些發現對非洲的穿山甲保護具有重要意義，”尼日利亞穿山甲保護協會主席、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穿山甲專家小組西非主席奧拉朱穆克·莫雷尼凱吉Olajumoke Morenikeji說。“這表明，主動執法和有針對性的干預可以產生真正的結果，”莫雷尼克說，他也沒有參與報道。

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分析稱，象牙和穿山甲鱗片價格走低也可能有助于減少這兩種產品的非法貿易。穿山甲鱗片的價格在2017年至2021年間下降了約70%，并且一直保持在低位。象牙價格在2013年達到頂峰，但此后有所下降。在2018年至2020年期間，由于最大的象牙消費國中國關閉了國內象牙市場，影響了需求，原象牙價格減半。

斯瓦克-戈德曼表示，過去十年的市值下降也表明，支持野生動物犯罪的商業模式正在減弱。

低廉的價格也增加了販運者的風險。“這很危險，很昂貴，”利伯曼說，“沒有人在浩瀚深處偷獵或販運，或者如果他們不能出售，就會冒著坐牢的風險。”

2014年，成堆的被查獲的象牙準備在肯尼亞點燃。圖片來自美國大使館內羅畢。

非法貿易熱點

該報告將尼日利亞列為象牙和穿山甲鱗片的主要出口中心。2019年，約70%的所有重大穿山甲鱗片和象牙緝獲量是從尼日利亞海港運來的，有關重大緝獲和犯罪活動的報告繼續出現在該國。

莫雷尼凱吉說，尼日利亞已經認識到這個問題，并正在采取措施打擊販運者。

“我們的海關（官員）正在野生動物正義委員會的幫助下加倍努力工作，他們已經能夠逮捕【和】起訴[販運者]。”莫雷尼凱吉說。“不幸的是，我們的國家是非洲穿山甲鱗片的熱點，因為我們的邊界也被其他鄰國用來運輸或取出他們擁有的穿山甲鱗片。”

尼日利亞還于2022年推出了《瀕危物種保護和保護法案》，目前正在公開征求公眾意見。該法案旨在賦予調查人員更多的權力，以調查金融交易和開展基于情報的行動，并使法官能夠快速跟蹤與野生動物有關的案件并追回資產。

隨著尼日利亞加強野生動物執法，該報告發現，喀麥隆、剛果民主共和國、尼日利亞和烏干達是出口穿山甲鱗片的主要來源國-環境調查局全球環境犯罪追蹤系統的數據反映了這一事實，該系統是一個公共緝獲量存儲庫。與此同時，近年來，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已成為非洲象牙出口的替代熱點。

斯瓦克-戈德曼說，這兩個南部非洲國家已經建立了犀牛角販運者長期使用的販運網絡，這些網絡現在被用于象牙。但她補充說，莫桑比克正在加強執法，以打擊野生動物販運，并引用了2024年兩名知名野生動物販運者的定罪為例。

象牙和穿山甲販運的平行趨勢 環境調查局大象副活動負責人蕾切爾·麥肯納同意大流行導致象牙販運減少，但她表示，這主要是曇花一現，現在趨勢正在緩慢增加。環境調查局收集的數據顯示，在2023年至2025年4月期間，全球共沒收了25公噸象牙，其中大部分來自大規模緝獲。“我們的處境比10年前好得多，這真的很有希望。但我們還沒有達到最終目的，”她告訴Mongabay。 “確實，大流行導致了野生動物販運的一些變化，但貿易商們已經想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利伯曼說。 麥肯納說，安哥拉和莫桑比克以及尼日利亞在過去10年一直是象牙販運的熱點地區，并被列入CITES國家象牙行動計劃，該計劃提供了幫助各國打擊非法象牙貿易的工具。2018年的一份環境影響評估報告強調了在非洲，特別是在莫桑比克的越南販運集團的作用，這增加了象牙、犀牛角和穿山甲的規模販運。 “但我認為歸根結底是因為特別是COVID，也許其作用只是被低估了，”麥肯納說。 柬埔寨當局在2018年緝獲的超過三噸象牙是從莫桑比克運來的。圖片來源：Andyb3947通過維基共享 資源（CC BY-SA 4.0）提供。

打擊販運活動的建議

野生動物司法委員會的報告贊揚尼日利亞和中國當局在過去十年中采取“一致和有針對性”的方法來打擊販運者，特別是那些在非法網絡的最高層——頭目、犯罪頭目和金融家——使用情報。它敦促其他非洲國家進行深入、長期的調查，了解有組織販運網絡的運作情況，收集成功起訴所需的證據，并通過查明、逮捕和起訴販運者，對緝獲的毒品采取后續行動。

“緝獲是執法努力的一個指標，但它們不是執法的措施，”環境調查局象牙活動家蕾切爾·麥肯納說。“我們更喜歡看到的，我們認為更多的是一個可衡量的指標，是大規模販運者的起訴和定罪水平。而這還不夠。”

一只極度瀕危的菲律賓穿山甲及其幼崽。對它們鱗片的需求導致穿山甲成為販運最多的哺乳動物。圖片由Shukran888通過維基共享資源（CC BY-SA 4.0）提供。

報告還建議各國開展合作，共享情報和聯合調查，在執法當局和非政府組織、金融機構和運輸部門之間建立公私伙伴關系，并加強對野生動物犯罪的優先考慮，以打擊來自非洲的穿山甲鱗片和象牙的非法販運。

除了報告的建議外，利伯曼還強調需要通過觀察那些購買象牙和穿山甲鱗片的人來預防犯罪。“我們需要改變購買方式，”她說。“這不僅僅是心靈和思想；它也是法律和法規。人們不一定真的想因違反法律而被抓住。”

中國最近從中藥配方中去掉了穿山甲鱗片，一些專家表示，這可以幫助解決穿山甲鱗片的需求，但其他人對此持懷疑態度。環境調查局的莊表示，在中國按照CITES的建議關閉其國內市場之前，此舉并沒有多大意義。“由于有相關的批準證書，公司允仍被允許【從穿山甲鱗片】生產藥物，”她說。“這是我們必須真正關注的事情，因為這是貿易本身的主要驅動力之一。”

但是，由于大流行，象牙和穿山甲鱗片的非法貿易借機喘息，也為瀕危物種提供了一些喘息的空間。”

“展望未來，像穿山甲和大象這樣的物種有真正的希望，”斯瓦克-戈德曼說。“如果目前的軌跡繼續下去-通過強有力的執法和國際合作-可能不僅可以維持而且可以在這些成果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為穿山甲和大象提供恢復的切實機會。

校正：本文于 2025 年 6 月 18 日更新，以澄清環境調查局認為大型象牙緝獲量的下降趨勢已趨平穩，并且已經觀察到穿山甲鱗片的有限販運。